Sugirain杉原雨

 @一月渡大江 点的梗：古代架空+宫廷+破镜重圆+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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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麟王朝，第二十九年，冬。自古以来，政变之举，代代皆有，史不绝书。两朝尚书令杨顶天与边疆将臣暗生勾结，以清君侧为由举兵诛讨，义军挥师进攻东北两城，皇城内一片混乱。

 

东城防御不果，首先失守。义军气势如虹，势如破竹，一举攻入中宫时遭遇到了翠麟御林军的抵抗。两军势力旗鼓相当，互相抗衡，似乎都难以找到局面突破。战况僵持，两军急切要突围改变现状之际，义军突然接连溃败，好像彻底断了后援一样。御林军趁机反击，集中兵力逐个击破义军部队。义军虽然竭力反击，但是已经身心疲惫，而且还是以寡敌众，将士都已撑不住了。

 

战场之上终有胜者，御林军在西南两城的援兵抵达后，终杀退了义军，光复皇城。主谋杨顶天和其党羽在中宫大殿上与当朝天子张翠山对峙，皇子赶往救驾，反贼最终遭剿灭，谋反宣告失败。

 

三日后，天子张翠山昭告天下，立四皇子为太子，大赦天下，文武百官赐赏加官，以安民心。

 

深秋十月，金灿百里。轰轰烈烈的起义如秋天的落叶般，绚烂飞舞之后悲凉的落幕。这场宫廷谋反彻底改变了翠麟的军权体制，天子在太子的建议下决定削弱边防势力，转移军备于皇城，加强中央集权。

 

翠麟史官得了天子的允准，将此谋反记载入史册里。由于事件发生于秋天，故史称金秋之变。

 

初冬的清晨，雪花铺天盖地，阵阵寒意席卷而来，仿佛能沁入人的骨血。一丝光线若隐若现的从地牢壁上的铁窗渗入，但是光线太微弱，不足以救活心如死灰的人。

 

他双手无力地耷拉在镣铐上，失色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，长发如同地上的枯稻草一样凌乱。背脊渐生的疼痛让他直哆嗦，每一处神经都在一颤一抖的侵蚀他，可是无论这痛怎么折磨人，他的双腿就是没有知觉，动弹不得。

 

成王败寇，无话可说，任凭发落而已。

 

意识迷糊之间，耳畔似乎响起了一道喊得声嘶力竭的声音，哭求着不要离开。那声“逍”，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，隐隐作痛。但想到他的少年在辽阔的草原上无拘无束地奔跑，雄鹰拍着宽大的羽翼自由自在地翱翔，他就不痛，也不悔。

 

想到这里，面色苍白的他闭目微笑了。

 

杨逍身陷地牢后一直在等张翠山给他痛快的一刀，好让他可以到九泉之下和父亲相聚。但是这一刀却迟迟未来，连他自己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。

 

有一天，杨逍看到牢门被打开了，有狱卒将他带了出去。那刻起，他心中十分平静，甚至还有一点高兴，毕竟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，早点解脱何尝不好。

 

但杨逍等到的并不是张翠山的屠刀，而是四皇子的终生软禁。

 

他被带到一处较明亮干净的牢房，这边的牢房都只关押了一人，为的就是让陛下或皇亲国戚亲临审问。整个牢房虽然不阴森，但还是处处透露着恐怖的气息，各种刑具一应俱全，让人望而生畏。单独关押杨逍的牢房气氛一片寂静，随着大门被打开，几个侍卫走了进来，杨逍也睁开了眼睛，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。

 

双手被吊起的杨逍艰难抬起头，定定看着坐在面前的四皇子，眼前的四皇子不一样了，玄色缎袍，暗云花样，金丝线绣着四爪蟒的模样，只差一阶便到天子才能穿的五爪龙。杨逍这下算是明白了，四皇子为了太子之位，背弃信义出卖了他们，不仅如此，还罔顾千万义士为他以命相搏，拼死征战。

 

翠麟泱泱大国，竟出如此太子，可悲可笑。

 

“当初你们救下和收留殷妃的孩子，就已打算要利用他的身份去拉拢东夷诸国了对吗？”

四皇子清楚的听到杨逍冷哼了一声，一脸鄙视的瞪了他一眼。

“你老实告诉我，你们把他送去何处？”

“他已经死了，抄家的时候已经被御林军杀死了！”

尽管身上没有什么力气，杨逍还是忍不住动怒，这一激动又扯痛了背脊的旧伤，脸色迅速变得惨白。

“杨逍你说谎呢，那么好的一颗棋子没有用尽之前是不会丢弃的。当初你求本王救他，本王看那皇弟也着实可怜，所以才允了你动用御医院的人脉来为他解围。那么费尽心思的去救的人，怎能让他轻易死去。”

“他只是手无寸铁的少年，面对御林军的追杀还能活着吗？”

“杨逍你又说谎了，本王清楚的很，你为了他化身罗刹，以一己之力灭了两支御林小军，堪称神的战绩。你还真护着他，他有什么值得你们杨家赔上阖族的性命和清誉来保护，莫非你们想拥护的不是本王而是他？”

杨逍倒抽一口冷气，但是他并没有退缩，沉着脸厉声反驳回去。

“杨家助四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希望四皇子能以仁德造福苍生，别让翠麟步上毁灭之路，除此之外别无他想。”

“我能相信吗？”

四皇子目光冷漠的看着杨逍，手指轻轻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律的敲打着，静静等待他回答。

“四皇子怕是除了自己，谁都不相信吧。唉… 想来还真是可悲，帝王之家虽可享尽荣华富贵，却得终日活在互相猜忌甚至骨肉相残之中，连平凡人家都有的亲情都得不到。哈哈哈…可怜啊可怜啊。”

杨逍极尽嘲讽奚落之能事，反正吾命休矣，何惧之有。

“皇家确实无真情可言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这是宿命，无法改变。”

四皇子语气一滞，眼底闪过一丝黯然，叹息的说道。帝王之家，父子和兄弟之间除去血缘，剩下的恐怕只有权力关系了，毕竟天子只能有一个。

“这次谋反虽然没能成功推翻父皇，但是本王和杨顶天的戏演得好，杨顶天舍己救本王，那出舍身救父的戏码感动了父皇，不日便昭告天下立本王为太子。如今本王离天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，论功行赏你们杨家的牺牲居功不少。本王是个恩怨分明的人，杨家曾全力扶持本王当太子的这点恩本王没有忘记，杨顶天不在了，这点恩本王就还给他儿子，从此两不相欠。来人，放了他。”

侍卫们应声上前解开杨逍手上的镣铐，一下子失去支撑的他感觉自己像停滞了一般，下半身麻痹得无法移动，腿下一软便趴跪在地上。

“想全身而退离开皇宫是不可能，但是本王至少可以保你不死，以人质的身份继续活在东宫直到老死。这是本王对杨家的最后一点心意了，你得好好感恩才行。”

语毕，四皇子站起身走到杨逍身边，俯身下来一手托起他的下颚，另一只手则抚去遮在他眼前的长发，邪魅的挑着嘴角。

“死罪可免，活罪难逃，莫怪本王废了你的腿。要把一个拥有神的战绩的男人留在东宫里，非得下狠手才行，不然困不住他，你说对吗？”

 

从火烧东城，出卖战友，到打断自己的腿骨和膝盖骨，一切所作所为都令杨逍对四皇子恨之入骨。杀便杀了吧，何必假作慈悲软禁自己，苟存延喘了这么久，百念皆已灰灭，活着还比死去来的惨。可是转念一想杨逍又有些担心，四皇子这般心机，至今仍对少年多方忌惮，穷追不舍，实在令他忧心忡忡。

 

杨逍记起父亲说过的话，时机还未到之前要继续韬光养晦，古有越王勾践在吴国卧薪尝胆三年，受尽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和肉体摧残，最终才灭了吴国。他惦记少年，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少年，他想虚实尽知的话就必须继续活下去，学会忍耐，慢慢培养力量，直到他有能力反抗为止。

 

天底下充满着不公平，能做的不仅仅是接受，还要试图抗争。活着就可以改变某些事，说不定能手刃暴君，能逃出这皇宫，还能再见到他的少年。

 

是啊，说不定还能再见到他的无忌。

 

所以杨逍不多言亦不挣扎，任由两名侍卫将他拖离牢房。杨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人，那就由他继承家主之位为家族复仇雪耻。

 

张翠山的众多皇子中，四皇子的母妃出身最低微，因此他没有其他皇子来得高贵。正因如此四皇子比其他皇子更攻于心计，在缜密多疑的堆积下，城府就这么练出来，而且越发狠辣。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对手，如果其他皇子没他有心机，很难赢他。四皇子善于隐忍和伪装，表面上好像完全不为皇位所动的样子，实际上则心野心勃勃。他暗地里养着一群谋士，极力拉拢朝中大臣，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。

 

谋反拉开帷幕的那夜，四皇子撤掉城门的守军，让义军轻易破城而入。不仅如此，还下令放火烧城制造混乱，逼使向来守卫皇宫的御林军出动平乱。皇宫的兵力减少了，义军杀入中宫擒拿天子的胜算就提高，先锋不需要他来打，他只需垫后当援兵就好。

 

两军僵持不下之际，一支御林小军突破义军的防线，向西南两城要求支援。领先一个优势不代表就会大获全胜，但是四皇子输不起，他无法赌上自己的皇子之位以及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结果。墙头草，随风倒。四皇子临阵退缩，从战事中退了出来，转而带兵前往中宫大殿救驾。杨顶天见四皇子倒戈并不震惊，他以为中宫外的义军已溃败，四皇子不得已只好自保，这也是他们事先就达成的协议。于是杨顶天和四皇子合演了一出戏，让四皇子舍身救父，助他拿下太子之位。杨顶天希望他能继续带领有志之士起义，一次不成下回再来，诚意总会感动天意，天意会助翠麟扭转被灭的命运。

 

城府很深的人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和动机，做事也不会留下痕迹，却随时可能出卖人，陷人于不利的处境，让人吃亏上当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

杨家就是上了这个当，吃了这个亏，落得在史册上留下意图谋反这个污名。

 

不得不说四皇子确实是个有远见的人，他看到了一个隐藏的危机，就是被送回东夷的十二皇子。他担忧的不是这个皇弟有多厉害，而是他背后的母族势力。

 

从文明程度来说，东夷丝毫也不输于中原翠麟，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所过之。但其弱点在于内部不统一，部落之间纷争不断。当年张翠山带兵东征，正是利用这一点而渔翁得利，打败了东夷最强的宁殷族，逼使殷氏家族嫁女求和，这也是东夷和翠麟结为宿敌的原因。东夷有九族，九族之间虽然常有争斗，但关键时刻还是同气连枝。若他们得知翠麟曾经如此对待殷氏后代，那么东夷和翠麟的关系将急速恶化，随时兵戎相见。

 

距离上次东征战败，东夷已经养精蓄锐多年，实力也已逐渐恢复。东夷表面上向翠麟纳贡，但实际上从未真心臣服，近年来更是不断侵袭挑衅边疆城廓，欲摆脱翠麟统治的意思昭然若揭。十二皇子身上有着翠麟和东夷的血统，如果哪一天东夷要反攻翠麟，这位皇子是一枚很好的棋子。他若有本事，能号令群雄，一统两国也是名正言顺，是翠麟一个很大的隐忧。

 

所以四皇子，也就是当今的太子，在金秋之变过后仍不断地追查十二皇子的去向。除此之外太子还做了另一手准备，就是将十二皇子的救命恩人当人质软禁起来，万一东夷真的向翠麟寻仇，他还有可以牵制敌方的筹码。太子深知杨逍的用处，猜想他必定会折返皇宫寻父，当一众反贼被歼灭后，他即刻下令还原皇宫不留下任何痕迹，沿途不追捕也不阻挠，为的就是要生擒他。

 

翠麟王朝，第三十年，秋。东夷历山下，一年一度的猎鹰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，猎手们聚集在此竞相争夺东夷猎鹰勇士的荣衔。东夷人好战，好猎，擅长骑马射箭，再加上自古视鸟为信仰，认为蓝天下最机警，勇猛，强悍的鸟类是雄鹰，所以猎鹰赛是所有东夷勇士梦寐以求的战场。东夷九族中任何一族若能脱颖而出成为胜者，来年九夷将以那族为首，马首是瞻。

 

广阔的草原上，一个东夷少年默默看着其他少年策马奔驰，与他们的猎鹰一起追捕历山最凶猛的猎物 - 藏狼。东夷少年还没有这个资格下场，他连站在猎场旁的资格也没有。他握紧了腰间长剑的剑柄，口中喃喃自语，仿佛在跟剑说话。东夷少年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骑在马背上驰骋草原，与他的猎鹰一起捕猎。

 

他理了理别在发辫上的鸟羽发饰，转身告别这个战场，步向属于他的战场。要得到参加猎鹰赛的资格，就必须先成为自族中最强的勇士，如此方能代表自族下场。今日，他必须通过一个近身搏斗的考验，通过了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东夷男子，才能有机会获得猎鹰赛的参赛资格。

 

东夷人向来使用匕首进行打斗和刺杀，当东夷少年拔出长剑的时候，搏斗场上一片哗然。负责审判裁决的老者更是厉声呵斥，指责他纵然人回到东夷，但是心并不向着东夷，居然还用上中原人的兵器。尽管遭人排斥和杯葛，东夷少年坚持要用剑，碍于他特殊的身份旁人也奈何他不得。

 

比试开始，围观的人都不看好东夷少年，他的对手有着强健的体魄，身手也是宁殷族里数一数二的好，相比之下东夷少年显得瘦削单薄，要和这样的对手比试，那画面看着就让人觉得残忍。果然，对手的势力完全辗压东夷少年，他被打得眼角淤青嘴角流血，手臂上还挨了一道口子，正殷殷的冒着血。东夷少年捂住伤口，拾起地上的长剑举向对手说，明年他会再回来，决不放弃。

 

翠麟王朝，第三十一年，秋。这是东夷少年第二次上搏斗场，面对的还是同一个对手，同一个负责审判裁决的老者。比试开始前，他亲吻了剑身上镶嵌的图案，神情之专注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。旁人不明就里，只当他是个爱剑爱到痴狂的人，亲吻这把剑的真正意义只有东夷少年自己才知道，这把剑是他的爱人唯一留给他的东西，他要用这把剑去征服东夷各部落，一统东夷九族，建立一个王国与翠麟抗衡。

 

这一年来东夷少年不断地锻炼自己，从近身格斗，马背射击到训练猎鹰，一刻也不停歇。他常常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却一点怨言也没有，越是失败就越要克服。

 

比试开始，围观的人继续不看好东夷少年，他的对手依旧强悍，气势上仍然压他一头。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，他冷静举剑迎战，丝毫不管周围的冷嘲热讽。东夷惯用的短匕首和中原长剑有很大的区别，匕首短小，敌我双方站的距离就会很靠近，这意味了能反应的时间很少，很难保持安全距离，只能采用贴身招式来攻击。一个不小心的判断或招式上的失误，对手就可以趁势反击至人于死地，所以一切只能兵行险招，招招跟人搏命。

 

整个搏斗过程很短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。东夷少年跟上次一样，被打得眼角淤青嘴角流血，他的对手力气毕竟大许多，最后一拳挥下去的时候，连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。对手还不罢休，上前抓住东夷少年的手臂，用力一翻将他摔倒在地。

 

一寸短一寸险，此时的东夷少年还没参透匕首搏斗的要点所以败阵下来。他脚步踉跄的站起来，张嘴吐出一道血，其中还参杂着被打落的碎齿。东夷少年擦了擦嘴边的血迹，拾起地上的长剑举向对手说，明年他还会再来，决不放弃。

 

翠麟王朝，第三十二年，秋。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，东夷少年吸取惨败的教训，终于想到一个既能用剑又能抵挡匕首攻击的方法。第三次上搏斗场，面对的还是同一个对手，同一个负责审判裁决的老者，不同的是东夷少年变得壮硕了些，皮肤被晒得黝黑了些，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瘦削单薄。

 

比试开始前，东夷少年依旧亲吻剑身上的图案，并且轻声告诉它这次一定打赢。他的对手忍不住嘲笑他，三年了还不死心，还要来自取其辱。他的对手天赋很高，自幼骑射格斗样样都出色，他一直都这么认为，天赋秉异的人永远是少数，剩下的都是资质平庸的芸芸众生，任凭他们怎么努力都注定不能成功。

 

老者高喊一声，比试正式开始。围观的人并没有专注地观赛，他们交头接耳的说着其他事情，反正比试的结果都是一样，东夷少年肯定会败，差别只在于这次伤得重不重而已。

 

东夷少年眼里没有这些围观者，他在老者发出可以动手的命令后，用力把长剑往空中抛，然后迅速冲上前双手抓住对手握匕首的手，紧接着立即近身摔倒对手在地。这一连串的动作连结的很快，距离剑落下还有时间，东夷少年从容伸手接住落下来的剑，潇洒的挽了一个剑花，最后反手将剑刃架在对手的脖子上。

 

不专心的围观者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，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东夷少年的对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 

资质平庸的家伙怎会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？

 

接受平庸和甘于平庸是不一样的，东夷少年的目标不只是能踏入猎鹰赛的战场而已，他的目标是东夷九族的人都没有想过的，他的目标是要领着千军万马，攻打翠麟，破城救人。

 

东夷少年坚信他的爱人还活着，一直在等他强大起来改变命运。他满足地扬起嘴角，握紧他的剑，准备再来一局。

 

老者下令再战，胜败双方大方同意，这次围观的人个个睁大眼睛在看，谁也不想错过发生在博斗场上的画面。

 

东夷少年的对手不敢再轻敌，全神贯注的留意他什么时候会抛剑。正如对手所料，东夷少年故技重施，长剑被抛上半空。对手看准东夷少年抛剑的空隙，快速窜至他身后，用一只手将他的衣裳抓住后，另一只手将匕首架在他喉部。东夷少年用双手抓住对手的手，再将那持刀的手用力压至他胸前，这样可使匕首无法割到他的喉部。避免了匕首伤害到要害，东夷少年便可以进行反击。他一面将右手移到对手的前臂，一面奋力钳制对手持匕首的手。紧接着蹲下弯腰，把对手拉上后背，把对手从头上摔过去。

 

对手完全低估了东夷少年的力气，被重重摔落地面后，一时竟无法做出反应，东夷少年见机不可失，上前以膝盖攻击对手的肋骨让他吃痛起不了身。时间刚刚好，东夷少年看准方向伸手接剑，依旧潇洒的挽了一个剑花，最后将剑刃架在对手的脖子上。

 

围观的人惊叹不已，这个既能用剑又能击破匕首攻击的方法让他们大开眼界，在场的人无不对这个东夷少年另眼相看。东夷少年看着躺在地上的手下败将，朝他伸出友善之手，以礼相待。对手愣了一下，随后被东夷少年真挚而热烈目光感动，回握住那只朝自己伸出的手，表示真心服输及欣赏。

 

老者再高喊一声，宣布比试的胜者为东夷少年。少年的名字叫无忌，是东夷宁殷的第一顺位继承人，来年将代表宁殷下猎鹰赛场，如能技压群雄拿下胜利，那么其余八族将继续以宁殷为首。

 

无忌小心翼翼地把剑收入剑鞘，抱着它望着天空，凝视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。

“逍逍，我做到了。”

“逍逍，再忍耐一下，我们一定能再见面。”

~ 待续 ~

下章是无忌高燃搞事业和破城救逍逍。